搓麻达人

一个子博

【宇龙】感情这东西

.现实背景,在没多久的未来某一天。尽量不ooc了(但其实还是ooc。我眼中居老司是聪明且成熟的,北老司是活泼且敏感的。努力了)

.名字瞎取的,内容喝多了写的,朴素流水账(最后私心大过天给自己画了个饼(如果朋友看到希望不要骂我

.7000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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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过着,旧过去还在依旧被扒的同时新视频新采访也被一个个放出来,而媒体方也都念旧似的偶尔还是会提到同一个人。

 

朱一龙半夜收工之后看着微信聊天框里那个头像后面跟着的好几条消息的显示,点开对话框,屏幕上全是带着红点的简短语音,这些语音有的一连三四条,有的隔了二十分钟才又一条,朱一龙边进屋把东西规整好,边顺手点开了第一条。

瀑布一样的,白宇上扬的语调顺着耳朵全部灌进了心里,任谁也能听出语气里的开心。

 

“龙哥!你快看这个视频!”

“你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哎哟你跟个傻子似的”

“图片.jpg”

“还没收工吗”

“我刚刚又看了一遍哈哈哈哈哈哈乐死我了,当时录的时候也没觉得你这么傻啊”

“你一会儿收工了别忘了看啊”

“不行了我扛不住了先睡了啊”

“还没收工?”

“我不等你了你收了之后早点休息”

“千万别忘了看啊”

 

白宇似乎总是很开心,像是个没有什么烦恼的小孩子一样,有时候闹了脾气也好像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让人怀疑他闹脾气是不是只为了讨糖吃。

不知怎么,朱一龙听完语音之后心里也有点被糖晕开的滋味,疲惫跟着消了不少。

只是看时间,最后一条也是半个多小时之前发的了,朱一龙本是想回复一下的,但是怕对方如果睡觉没关手机,那发过去的消息提示音打扰到睡眠就不太好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只点开了那个视频链接。

微信提示音突然之间又响了一下,酒店的网这会儿不太好,正在专心等待视频缓冲的朱一龙吓了一跳。

是助理发的过几天的一个活动的流程,朱一龙大致扫了一眼,最近剧组这边也赶得紧,他有点不很想去,但是工作,里面夹杂的就全是没办法。

 

今天收工本来是打算回到酒店先洗个澡,然后再把剧本简单过一遍的。朱一龙有这个习惯,每隔几天就要找时间把完整剧本快速浏览一遍,根据当下的进度以及状态对之前的一些笔记进行调整。

于是在视频看到一分钟左右还觉得漫长无终点的时候,朱一龙就退了出来准备去洗澡了。

刚退到聊天界面,白宇的语音又发了过来,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梦中:

“不是龙哥,你不会还没收呢吧?”

朱一龙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按着按键录制语音:“不是睡了吗”

 

朱一龙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在刻意压低的时候,低沉有力又透着融化万物的温柔。

当初白宇这么夸过,说,龙哥你什么时候出一个睡前故事专辑,我小时候就老听那个,什么鞠萍姐姐讲故事,我妈每天都给我放,再精神的劲头五分钟也都睡得不省人事,我觉得你跟鞠萍姐姐拥有相同的潜能,诶你说,你就叫什么,龙龙哥哥讲故事怎么样。

也不是把这段话放在心上了,只是当下朱一龙自觉已经是秒回对方了,可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收到回复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自己给催眠了。

 

___

 

想想也是有趣,镇魂这个剧组好像真的是自己融入最快的一个了。

开机第一天的时候,白宇就自来熟地在组里承担起接通各人之间关系的桥梁一角,每个人聊天他都能插上两句,逗得人哈哈笑。

实话实说,朱一龙对他的初印象是很一般的,因为读过原著的缘故,他总是对白宇的胡子有点意见,但是当白宇呲牙跑过来,一展开手掌,“龙哥,给,吃糖”的时候,朱一龙还是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这可是我千辛万苦跟道具那抢过来的,”白宇一屁股坐在朱一龙旁边摆着的小板凳上,“虽然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总比连瓜都没有好吧。”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朱一龙从白宇伸展的手心里躺着的几根中随便拿了一根,“谢谢。”

“客气啥,我的就是你的。”白宇说着把剩下的几根也一股脑塞进朱一龙的手里,然后又跑到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堆里去了。

朱一龙看着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心想道具组还挺贴心,味道给买了各种各样的。

 

如果进组第一天就能和全组人熟络起来的话,那就不是朱一龙了。

而白宇如果一天过去还没能和全组人熟络起来,那也就不是白宇了。

于是白宇在攻克了所有人之后,含着棒棒糖黏着朱一龙死乞白赖地加了他的微信,美其名曰,增强交流促进感情有利于进入角色。

朱一龙的生活节奏虽然追求平和且缓慢,但也不很抵抗意外的发生。

于是当晚提前收工之后在白宇三番五次的美食图片轰炸下,朱一龙还是套上卫衣和白宇遛出去吃火锅了。

如果不是火锅,朱一龙看着滔滔不绝的白宇,暗自反思,如果不是火锅,现在自己的耳朵该有多清净啊。

“龙哥,发什么呆啊?”

“没。”朱一龙把袖子撸起来,牛肉鸭血全往锅里倒,白色的烟旋着飘,腾云驾雾似的。

“我跟你说龙哥,你是我见过最高冷的人。”

“我高冷吗?”朱一龙冲白宇直愣愣盯过去,注意力还被往锅里倒鸭血的动作分走了三分,倒把人看不太真切了。

“你不高冷吗?”

“我当然不高冷。”

“啊,确实。唉龙哥,帮我把see you tomorrow递给我。”

“啊?”

“see…啊,那个,金针菇。”

“金针菇就金针菇,好好说话不行吗?”朱一龙有点无奈,他和白宇接触的这一天里,产生最多的情绪就是无奈。

白宇就咧着嘴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喝点什么?啤酒行吗?”吃了没多大会儿白宇就已经满头大汗,跟水洗了似的,桌上只有还隐约冒着热气的大麦茶,白宇觉得没劲,缺点什么,扬手就叫了服务员。

“别别别,我喝可乐,一瓶冰可乐就行。”朱一龙赶忙说,不小心还烫了嘴。

白宇有点吃惊地看他,“滴酒不沾?”

“有点过敏。”

“哦那行,那我也喝百事吧。”

“我要可口。”

白宇再一次吃惊地看他,“异类?”

朱一龙无奈地笑出了声,“什么就异类了,就是喝惯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得看看菜单上有没有AD钙奶了。”

服务员这个时候刚好过来,听见后半句有点迷惑:“不好意思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要两瓶冰可乐,可口可乐。”

“好的先生,请稍等。”

待服务员走远了,朱一龙才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白宇,刚刚他差点就笑出声了,“我发现你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则。”

“哟,龙哥何出此言?”辣椒惹得白宇本来就红的嘴巴更红了,跟刚刚偷涂了妈妈口红的小孩一样,不小心把唇周都涂红了。

朱一龙轻声咳了一下,只笑,也不答话。

 

夜里还是凉得不行,两人手提余下的半瓶已成常温的可乐,脸上残留着火锅店里的余温,刚刚吃出来的困意瞬间就消下去了。

白宇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走在路上也要时不时说两句。朱一龙用心听着,附之以几个简短的语气助词当回答。

两个人溜达着往回走,就着夜色,就着昏黄的路灯,就着万物之初的春。

 

但也很快,春过夏至,十字路口,各走各路。

演员这个行业,大家都认为只是和家人聚少离多,成天混在组里。但其实组也都是不同的组,人也都是不同的人,不管是和朋友还是工作伙伴,都是聚少离多。

白宇杀青那天,朱一龙送了一个长方形花盒给他,所有人都在笑,但空气中漂浮的分明是分别前的不舍。

“这这这…”白宇有点手足无措。

总会杀青的,白宇觉得自己有点丢脸,也是待过那么多组的人了,怎么这次就突然之间有点想要发表一下杀青感言呢。

朱一龙推了一下眼镜,“这下面都是现金,还有金条。”

白宇余光瞥了眼因为荨麻疹而不得不在短袖下加袖套的人,心不知道是跳的快了,还是变得空了。

 

燥热的七月,蝉在树上叫,人们或者擦肩而过,或者久别重逢。

“有空常联系啊。”大家嘴里说着念着,但又有几个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把它当真呢。

 

也可能是想联系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吧。

 

___


八月下旬,朱一龙如常收工,回酒店的路上翻看微信消息,却发现一个熟悉的有点陌生的名字。

靠近头像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点开。

回到酒店洗过澡,拿了瓶冰可乐喝了两口,空调卖力地吹着冷气,温度低得人直想起鸡皮疙瘩。朱一龙这才拔掉充电线,点开微信。

“不好意思,刚收工刚看到消息,”朱一龙看着屏幕上几条对方撤回消息的提示,只余一条寥寥数字的问候,慢慢打字回复着:“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来。

白宇。

朱一龙刚刚可乐喝得急了,没忍住打了个气嗝,才接听。结果没想到对方第一句也是一个嗝。

但很快朱一龙就意识到不对劲——白宇喝多了。

“龙哥!”白宇含混不清地嚷嚷,“龙哥!我!是我!还记得我吗!”

朱一龙捏了下可乐罐,咔哒一下。

“喂,喂!龙哥!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

“哦,哦哦,那什么,你干嘛呢现在?”

“刚收工在酒店呢。”

“啊对,该睡觉了吧?”

“差不多了,你…”

“我?我没事!哈哈哈我就打电话关心关心你,我回家呢,我杀青了,哎哟,喝多了。”

白宇前言不搭后语,什么天热啊,放假啊,啤酒没有白酒好喝啊,羊肉串肉太少啊,乱七八糟地说着。

朱一龙掀开窗帘从七楼看着外边,黑黢黢一片。

“你路上小心。”

“我小心着哪,你就放心啊。”

“恩。”

之后两个人隔着手机陷入了沉默。

朱一龙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或者找点话题,或者挂断电话。可他听着对方隐隐约约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风声,甚至脚步踏在路面上的声音。

突然之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白宇的声音也不像是酒后一样粘稠了。

他听到白宇一字一句地说:“龙哥,我有点怀念赵云澜。”

 

朱一龙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些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过两天有空哥请你吃火锅。”朱一龙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了力,关节有些发白。

“别过两天了,”白宇又打了个酒嗝,声音恢复了醉酒后的含糊,“就现在吧,我晚上光顾喝酒了,也没吃好。”

还没容朱一龙说什么,白宇紧接着说,“就现在吧,我离你们剧组那没多远。”

 

两个人其实都不怎么饿,点了一桌子菜摆放开来一点也没能让人食指大动。

但两个人也都明白,很多时候吃饭,也并不是要为了填饱肚子。

“没出戏?”锅里的肉片很快变了颜色,朱一龙的话也很快滑了过去,满是漫不经心。

“不至于,”白宇还在调制着自己的蘸酱,头也不抬:“就是有点…”

朱一龙也不看他,“不适应?”

朱一龙的话不多,向来不多。但他毕竟年长两岁,在这段关系里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站在哥哥的立场,做哥哥该做的事情。

可是人如果要时刻活的清醒,也很难,很累。

白宇调好酱,夹了一块肉到朱一龙的碗里,半晌才说:“差不多吧。”

“白宇,”朱一龙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压低声音,“聚光灯亮起的时候千万双眼睛看你光鲜亮丽,灯灭之后你就要立刻抽离。专业演员这四个字,重要的不是专业,而是演员,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生活中,你都是个演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我知道,”白宇语气听上去有点着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就是…我就是…”

就是怎么样呢?大概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所以想把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甘心所以想借着酒劲逾距一次,不甘心所以…所以怎么样呢?难道把两个人都拉近舆论的地狱吗?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现况,他白宇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挫败,龙哥的话明明不明不白的,自己却好像已经被他带到了山崖边,快要穷途末路了。

“我今天就是喝多了,没什么意思。”白宇有气无力地随便扯着谎。

朱一龙笑笑:“这样最好。”

 

这样最好。

 

肉把汤煮出了白沫,饭店里空调打的很足,两个人没吃什么东西,被冷风不停吹着,吹得心里发凉。

“龙哥,我…还能找你吃火锅吧?”

“随时欢迎啊。”

白宇点点头,这才夹了一块肉到嘴里。

煮的太老了,苦的。

 

——


那次之后很久,大概从夏日炎炎熬到白雪皑皑,从噼啪打在匆匆行人头上的硕大雨点到簌簌飘在昏黄路灯下的孤寂雪花,白宇都没有再在工作方面之外的情况下和朱一龙联络。

期间朱一龙也在收工之余念起过,在凌晨失眠时回味过,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苛刻了,但也总是在点开微信的时候把那个头像快速划过,装作看不见一样。

朱一龙想,自己也并不白宇坦荡多少。在不联络的这段时间里,他甚至连白宇的朋友圈都不敢点赞。

 

过年期间白宇选择了远行休假,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在酒店睡了两天,终于决定穿起装备出门滑雪了,冰冷的空气令感冒的鼻塞也冻得通了气,他站在大自然之间,看着眼前壮阔的雪景,感受着呼啸的风,突然笑了。遂摸出手机,拍了一张捂得严实的自拍大头照,换了头像,又翻转摄像头对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聚了焦,左手竖起大拇指从画面左下角入了镜,毫无情绪的照片,却又刻意染了一丝诙谐。

打开对话框,发送。

 

只是还好,雨后总会天晴,黑夜也总会迎来黎明,南飞的燕子会归,没说再见的人兜兜转转之后也还是会回。

 

雪初融的时候,朱一龙再次见到白宇,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变了。

白宇的胡子像是刮了之后重新蓄的,毛毛刺刺的盘踞在下巴上,像一个新生的遇到危险的刺猬,随时竖起浑身的刺自卫。

朱一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直觉又认为这是不对的。

两个人恢复了往常的相处模式,扯皮,斗嘴,或者商业互吹。

然而时间时慢时快,眨眼间到了要剧宣的时候,接直播,接活动,接采访,两个人忙得头晕脑胀。

但奇怪,白宇总会在镜头前刻意提到龙哥两个字,夸张地夸赞“龙哥”有多好,朱一龙有时冲动之下也会想旁敲侧击一下,问问白宇在想什么。但还没等找到合适的机会,白宇就会一脸得意却又悄悄地问:“怎么样,我这个演员专业吗?”

演员,不就是演吗?死的能演活,爱也能演成仇敌。

龙哥,我是不是还挺专业的,不管是不是在演你的好兄弟这场戏上。

 

___


后来快本播出反响很好,虽然邀请到的嘉宾很多,但偶尔也能拿到意料之外的笑点。本来这个节目不管再被多少网络键盘侠唱衰,但实质上不管是年轻小朋友的休闲还是中老年人士的消遣,受众面和影响力还是大的惊人的。

之后也有不少更好的剧本找来,更多的各种各样的采访、广告和节目邀约,各种数据都在努力演绎着事业上升期的“上升”实况。

 

烈日当头,酷暑难耐。

“毛里求斯好玩吗?”白宇刮了胡子,在拍一部制作班底扎实的言情剧。

朱一龙在短暂的休假调整期间突然被约出来喝咖啡本就有点莫名,白宇再这么没头没尾地一问,直接把他给问懵了。

“啊?”

“我拍完这部准备放个假,看你老是说想去毛里求斯玩,也突然挺想去的。不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不是要黏着跟你一块儿。”

“我什么都没说呢。”

“怕你误会。”

“怕还来问我?”

白宇不自在地喝了一口美式,尝试这么久了他还是有点不喜欢这个苦涩的味道。

朱一龙看他不说话了,便重新把话接了回去:“挺好玩的吧,我看了一些视频还挺不错,沙滩和海挺好看的。”

白宇点点头,怕对方看不见似的,又“嗯”了一声。

“一起去也行。”朱一龙突然又补充到。

白宇一口咖啡呛到嗓子眼,不适地咳了起来,但是一直瞪大眼睛紧盯着对面的人,好像要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朱一龙也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笑了出来,“带着冠英,我们仨一起。”

啪,一束光碎裂了,分崩离析地把白宇的难堪映出无数倍来。白宇认命地把杯子推远了一些,早该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是接受不来苦味的东西。

而朱一龙却对白宇这一连串的反应和表情觉得有趣,“你现在的表情,用在苦情戏的镜头里一定很出彩。”他仔细观察着那些最真实的微表情和小动作,甚至连眼神里的黯淡和睫毛的微颤,一概纳入演员的自我修养里,并暗暗感叹,就算再专业的演员也并不是随时随刻都能用演技把自己武装起来的啊。

朱一龙晃晃手里的咖啡,融了一半的冰块发出哗啦啦的清脆撞击声。过了好久,在他都惊讶白宇竟然没有再说一句话,才慢悠悠地问:“生气了?”

白宇先是鼻子哼了一声,扭着脖子不知道往哪看,阴阳怪气:“没~有,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气可生。”说完没忍住又哼了一声。

“你怎么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是,我就是幼稚,是白痴,怎么了,不行吗?”

 

毒辣的太阳照得大地都要濒临溶解,低温空调的冷气也阻挡不了顺着开门的空隙钻进来摇曳着的热气。带着暑意进来的小姑娘好像认出了不远处的明星,正在鼓足勇气上前去要张签名还是偷偷看两眼不去打扰之间纠结,等接过前台的找零之后再转过头,人不见了。

 

“看到就看到呗,跑什么?”白宇被抓着手腕大步往前走着,心里满是失落。

龙哥现在对他的嫌弃,已经到了连一起喝个咖啡都怕被人发现的地步了。自己做人是有多失败啊,也许今天本来就不该脑袋一热就约他。

不,也许当初就不该接那部网剧,接了也不该动心,动心了也不该趁酒醉后想要表露,表露之后也不该再次嬉皮笑脸贴上去。千不该万不该什么都不该,白宇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连呼吸都犯着错。

“下次吧。”朱一龙抓着他的手腕没松,拐了几道弯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他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滴聚集顺着脸颊滑落,反衬着太阳的刺眼。

“别了,我们出来见面风险太大,你还是安心拍戏吧。”

“你说什么呢?”

“我不找你了,我…”

“白宇,”朱一龙有点严肃地截断了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去毛里求斯的事我已经和冠英约好了,不能爽约…”

“我知道。”

“你闭嘴,听我说,”朱一龙又想气又想笑,“等下次,我们档期赶得上的话,我带你去另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宇闻言拧眉看他。

“偷偷地。”朱一龙抿着嘴笑,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少有的狡黠。

不知道是温度太高晒得大脑迟缓,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搅得头昏脑涨,白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僵直楞在了那。

“怎么?你不想去?”

“不,不是,”白宇试图找回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我就是,你的意思是,你带着我?”

“或者你知道有好玩的地方带我去也行啊。”

“不是,是咱俩?”

“要不然呢?你还想带谁?”朱一龙看白宇还是一副不得其解的表情,也不跟他继续闹了,“行了,回去吧,外面天太热了。”

白宇不死心似的,还跟在屁股后面纠结“咱俩”的问题,最后得到一句无奈又宠溺的“你傻不傻”的夸赞。

 

___

 

洗完澡出来翻完了剧本之后又看了眼手机,白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息已经发送过来了,也不知道他的作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准备睡了”朱一龙轻轻敲下几个字,回复着对方的询问。

立刻地,白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朱一龙有点疲惫的眼睛揉着眼睛无奈接通。

“喂,龙哥,睡了吗?”

“睡了也被你喊醒了。”

“没睡就行,我主要有个事想跟你说。我下个月去不了毛里求斯了。”

“嗯。”

“今天有个本子找我谈,因为题材原因,我还在犹豫。”

“嗯。”

“你老是嗯什么啊,给我拿个意见啊?”

“我也没见你什么样的本子怎么拿啊,什么题材这么严重还能让你做不下决定?”

“反正有点严重。”

“那就再看呗,你现在这热度也不缺本吧,挑个你自己最想接的不就行了?”

“不是,龙哥,你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工作计划吗?”

“什么意思?”

“导演跟我说,那什么,另一个主角想要定你。”

一点困意也在这句话之后灰飞烟灭了,朱一龙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完全对白宇提的事情没有印象,“你等一会儿。”

挂了白宇的电话,很快地找到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就刚收工看到的那条,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活动的预先通知,没想到最底下加了一句:有个剧本对方非常努力在争取,我就先把本放你房间了,你这几天有空看一下,尽快给答复。

朱一龙拧着眉毛四下张望,还真的在小茶几上看见一个薄薄的本子,随手翻了两下,难得的在一个工作还没结束之前立刻决定了下一个工作。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回复白宇:“接”

白宇反问:“接?”

朱一龙:“接”

白宇回复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朱一龙也笑了,余光瞥着剧本封皮的两个大字:默读。

 

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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